大概压在下胜的居多,七姑娘不想法师娘亏钱……这样肮脏的银子,不赚才是不亏。」
原来他是这样的想的,以为自己在配合陆均荷坐庄啊。
「才没有那种事。」容姺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我提这个不情之请,不过是出于……婚配的考虑罢了。」
「什么?」
「婚姻嫁娶啊,谢教头,要带红绸吹唢呐的那种。」容姺又捡起那日在塔顶的话头,这样说着逗他,「我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定亲。今日若是战胜了军家的小教头,这名声传了出去,怕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昨日看见贺家迎亲的队伍,好是风光,容女也不是没有动心。」
那边回应的是沉默,于是容姺继续说到:「话又说回来,谢公子要是输给了个侍奉花草的深闺小姐,这笑话传开了,怕也是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你。」
「更何况这出戏本来就该夫妻演,」她一直在偷看谢迭云的反应,后者显然有些手足无措,「这场比完,怕是我俩要么各自出家,要么假戏真做,明年就拜堂。」
「咳、咳……」
谢迭云清清嗓子,「七姑娘不要开玩笑了。」
「抱歉抱歉。」容姺笑嘻嘻地打哈哈。
外边的欢呼讨论声还是热烈,声浪一波一波打在厢房的墙上,让屋子里更加安静了。
谢迭云坐了一会儿,又开口道:「七小姐的双刀……是在哪里学的?」
他说话总是担心冒犯到人,一句话出口又要补上几句解释的话:「我也会使这样一套刀法。这套功夫找不到出处,人说是我十岁时在梦里学会的,可……可我记着不是这样。」
「哦?」
「我记得是……有人教我的。」
容姺想知道他到底记得多少,也想告诉他这是对的,可是喉咙有些难受,开不了口。
「我当个美梦说,七姑娘就当个笑话听,别太往心里去。」谢迭云清了清嗓子,「十岁那年娓娌见了菩萨,我一下无依无靠,只能躲在山上吃野菜过生活。
「有天下雨,我找不到睡觉的地方,满山到处乱跑,无意间找到了一座别苑。敲开门,答应的是位神仙一样的夫人,要我惯她叫干娘。我记得在她身边待了好久,一口标准的官话和这套刀法都是干娘教的。可是我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那座院子也……
「七姑娘那日问我,身为军家弟子为何对惠满夫人如此忠心……不怕您笑话,我心里总觉得,她便是当年收容我的干娘。」
容姺觉得腿有些发麻,换了个姿势,才发现自己的手掌紧紧攥着裙摆,已经让这麻布变得皱巴巴的了。
「你说我像她。」容姺缓缓舒了口气。
「我其实全都不记得了。」谢迭云的声音低了下去,「有人说那时我亲娓娌的鬼魂在挂念我,也有人说我是一个人在山里流浪患了臆症,连我自己都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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