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开了一道缝隙,一阵夜风吹进来,掀动窗帘。
沈乔哆嗦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
她穿上拖鞋,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
嗓子眼里又干又涩,她拉好窗帘,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本想下楼找些水喝的,却在路过宫则书房的时候,听见从里面传来的模糊声音。
她听不真切,只知道应该是默言和宫则在里面,抬脚离开时,宫则低沉的声音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件事,暂时不要让乔乔知道……”
随后,听见默言低低地应了一声。
沈乔没有多想,转身下了楼。
她在厨房里找到水,连灌下两杯,仍觉得不解渴,正要倒第三杯的时候,男人的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什么时候醒的?”宫则温温柔柔的声音,像一抹强心剂,暂时安抚了沈乔心里的伤疤。
“刚刚。”
“睡不着么?”男人牵着她坐下,大手温柔的拂过她的脸颊。
沈乔摇头,“睡得太久,醒了。”
她确实睡的太久了。
这几天浑浑噩噩的,每天都要睡十几个小时。
人都睡的脱水了。
“唐诺被唐家人接回去了,明天是丧礼,我陪你去。”宫则道。
沈乔点点头,“好。”
“……”
气氛一时变得安静下来,短暂的沉默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沈乔望着眼前的男人,才发现他的神态间也夹着些许的疲惫。
想到这几天为了唐诺的事情,都是宫则在管,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没良心。
“大叔。”她柔柔的唤,纵然已经扯了证,可她还是习惯叫他大叔。
而他,也从不纠正什么。
仿佛这样的称呼,早已让彼此都习惯。
“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不管风雨多大,你都将我护的这么好。
谢谢你,一直都是这么的好。
“傻瓜。”宫则捏了捏她的手,笑容温润。
第二天是唐诺的葬礼。
大概是老天也觉得,这个年轻的生命走的太可惜,所以一早就天气阴沉沉的,到了上午八九点,还下起了小雨。
唐家宅门不大,是个做生意的小门户。
唐诺在唐家不受宠,这次出了事,唐家也都嫌丢人。葬礼上没什么人来,显得冷冷清清的。
沈乔和宫则一同进去,给唐诺上了香。
唐家人全都缩在一边,看着他们两。
其实,主要是在看宫则。
其他人不知道,可唐家的人都明白,这场葬礼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压迫着他们举行的。
而且他们还落得了一笔丰厚的巨款。
要不是看在那笔钱的份上,他们会把唐诺扔在殡仪馆里,不管不问的。
可是他们又很好奇,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
而且,他虽然坐着轮椅,却气质卓然,一举一动间都透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沈乔蹲下来,给唐诺烧了纸钱。
之后,她又安静的呆了会,跟着队伍去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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