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语嫣两眼红肿,脸色苍白,有些担忧道:“这孩子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王彦:“眼过来正是为了此事,陈副使,关于陈二少爷,有一件事必须要和你说……方才他精神失常,险些重伤语嫣。”
“什么!”陈谢青大惊失色,忙看向语嫣,“可有哪里不好?”
语嫣嗫嚅:“姑父、放心,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谁知陈谢青一听这话更是暴跳如雷:“这个混账东西,我不把他……”
印象中的陈姑父一向是知书达理、温润儒雅,语嫣何曾见过他这样光景?方才来之前是王彦交待她如此回答,没想到这一句话竟真有“一石激起千层浪”之效。
陈谢青:“小女孩家家,最是娇贵,岂有小伤一说?他伤着你哪里,可有叫人瞧过?”
“伤在肩膀上,紫扇给我擦了王叔叔给的药,已经好多了。”
陈谢青越听越觉得这孩子懂事,若是外伤,哪里会一擦就好,这是不想让他操心。
“你瓒表哥这样欺负你,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训他,不过他也是因为母亲去世受了打击,语嫣心里别怪罪他可好?”
“语嫣晓得的,姑父放心。”
王彦此时才开口道:“陈副使,方才我观二少爷脸色有异,替他探了探脉搏,似乎有些不对劲,最好还是请大夫来给他看看。”
陈谢青悚然一惊:“怎么会?”
“他对语嫣动手时情状非比寻常,听语嫣说他从未如此过,据脉象和方才的情形看,有可能……是狂躁之症,”王彦道,“陈副使最好还是请专攻此症的大夫来看上一二。”陈谢青知王彦为人谨慎,平素极少说废话,凡事有八分到他嘴里也只剩三分。连王彦都说陈瓒可能有狂躁之症,那就不是可能,而是非常以及极其的可能了。
他几乎对王彦所言“深信不疑”,一时脸色几变。
语嫣见姑父如此,仰头定定瞧着,有些担忧。
王彦又道:“陈副使放心,就算是狂躁之症,也并非药石无医。”
陈谢青浑噩地应声,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王彦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脸正色道:“关于贵夫人的命案,想必方才官差已经把话带到,本官还有些话想问问陈副使,不知可否?”
于是这二人就在厅内谈话,语嫣则被带到厅侧紫扇的身边。
紫扇原本就觉得这陈家有些不详,方才语嫣又被陈瓒误伤,更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哪知道王侍郎带着她们过来就坐和陈谢青大谈特谈,还有意让她们在旁等候,隐约有要她们一同走的意思。
这位是侍郎大人,是宋常山亲友,刚刚还仗义出手,且端方清隽,龙章凤姿,紫扇真的是连一句婉拒其好意的话都说不出口。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那二人并未谈太久,两刻钟工夫便见王大人走了出来。
他原本目光淡远,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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