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表情不过是皱眉头,对着宋语嫣尤其不苟言笑,眼下竟如此……
紫扇叹了口气,端着药出了屋子。
语嫣这一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宋常山倚在床头,两眼布着血丝。
她小心翼翼道:“爹爹?”
宋常山将手在她额上轻轻一按:“再睡吧,爹爹在这儿,不妨事。”
语嫣睁大了眼,几以为是在梦中,两颗硕大的泪就从颊边滚落,又怕自己哭哭啼啼的惹得宋常山不悦,忙胡乱擦了眼泪闭上眼,一动不动躺着,做出入睡的样子。
宋常山见她如此,五味陈杂,伸手将那垂在一边的小手轻轻握住。
宋常山与白若秋一前一后走后,又有一位不速之客光临松泉阁。
此人蓝衣玉带,将一头乌发以冠束起,露出俊朗鲜明的眉眼。
“王大人,你这儿看起来还不错啊。”
王彦:“侯爷怎么来了?”
谢晋:“府衙新迁,我怎么也得给大人捧捧场。”
“那下官多谢侯爷赏脸。”
“你忙你的,我自己转转。”
谢晋“宾至如归”地在这临时书房内走来走去,一会儿翻书,一会儿去拨高几上吊兰的叶子。
虽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王彦也懒得揭破,只当此人不存在似的,低头专心看手上的公文。
过片刻,谢晋忽而咦了一声,从架子上拿下一个藕荷色的荷包。
“王大人,你也喜欢零嘴这类的小东西?我还以为……”
王彦看了一眼他手上:“是一位小友送的。”
谢晋目光一顿,捻了一颗来吃:“果然是……”
一抬眼对上王彦略带探究的目光,就把后半句咽了回去。他的目光在王彦身后的屏风处一转,摇头一笑:“时候不早,我就不打扰大人了。”
这副温文有礼的态度,与上回夜里威胁说要烧死人全家的样子大相径庭。
王彦颔首,似笑非笑:“侯爷慢走,下官有事在身,恕不能远送。”话说得客气,实则人连站都没站起,只瞟了他一眼以作示意,敷衍得很。
谢晋一撇嘴,转身去了。
他走到院子,几个衙从见了他俱是如履薄冰,想到那日此人伸手卸掉闵如晦下巴的狠绝,简直是心惊肉跳。
谢晋懒懒地扫了他们一眼,轻声一嗤,漫不经心地往外晃去。
等走出院子,他抬起手掌,展开五指,手掌心竟团着一把话梅。
他今日过来,本是为赵泽的事。如今虽没见着赵泽,倒也不是一无所获。
谢晋伸手取了一颗含在嘴里,哼声道:“臭丫头,小小年纪就看饭下菜……”
不日,闵如晦的死讯传遍全城。
据闻,闵如晦被淮阳侯挑断手脚筋脉,形同残废,回闵府后不堪重负,遂吞金自杀。
刘明远:“这么死了倒是便宜他,这小子原先可是想把整个衙门的人都烧死。”
“闵如晦的死恐怕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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