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过往的误会。
但虞歌没有这样做,她将那些或是不堪的一面,或是残忍的一面,以及那些本该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脆弱和秘密,都暴露了出来。
为什么……难道虞歌又要离开了吗?
顾休休看向虞歌怀里正在酣睡的孩子,她张了张嘴,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刘廷尉的问题。
北魏最是注重阶级地位,而刘廷尉出身名门,又是涿郡刘氏的嫡系子孙,他的婚事本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少要是家族间的联姻。
但他当初不顾家族和父母的反对,娶了虞歌这个异族女子为妻,想必是爱惨了虞歌。
顾休休迟疑着,正犹豫着如何开口,却听见虞歌道:“你明明听懂了,刘海绵。”
“我就是囡囡,是苗疆失踪二十多年的神女,是津渡王子他们的生母,也是元容的母亲……我从北宫离开后,便进了乐坊……你应该没有忘记,我们就是在乐坊里相遇。”
刘廷尉本就苍白的脸色,好像变得更白了。
他无法反驳,就如虞歌所言,他们是在乐坊里相遇。而她故事里的囡囡,来到北魏洛阳城,就是为了完成虞鸽的遗愿。
他的唇瓣微微翕动,平日里偶尔端着笑,又总是板着一张凶狠面容的廷尉大人,此刻竟是红了眼眶,隐约能看出眸光闪烁,似是强忍着的泪意。
“你……”刘廷尉一张口,嗓音都在颤:“你跟我在一起……你嫁给我,给我生孩子……是为了解开神蛊?”
他垂下眸,想要掩住眸底的悲色,却无处掩藏话音中的哽咽。
虞歌听见这话,却是愣了一下。
她还以为,他会质问她为什么欺骗他。
她的年龄比他大了太多,都能当他娘了。她跟神庙里的神使有过关系,跟苗疆王和北魏的皇帝生过孩子,北魏的男人们最是在意女子的清白了。
“我……”
虞歌的话刚起了个头,刘廷尉便一甩袖打断了她,他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狂奔出了青梧殿外,脚下停也不停。
仿佛背后有什么虎狼豺豹在追。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她低喃着,将没有说完的话吐出了口:“……我没有啊。”
虽说是生完五个孩子才能解开神蛊,但早在她假死离宫前,便找到了克制神蛊的办法。
她体内的神蛊已经很多年没有发作过了,因此解不解开神蛊,于她而言都不妨碍。
直到刘廷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顾休休微微张开的唇瓣才合上。
她看向虞歌:“要不……你去哄哄他?”
顾休休虽没有亲眼见识过刘廷尉掌管刑狱时的心狠手辣,却也听说过他审讯手段阴狠刁钻,士族子弟与百姓将他称作‘活阎罗’,再硬的骨头到他手里,都能被十八般酷刑伺候得服服帖帖。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铁面的硬汉,竟也有如此柔情的时候——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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