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这才小声道:“好教捕头知晓,我家有名贱仆窃了主家钱财,连夜逃了,我正带人四处寻找。”
“啊呀!竟有此事,莫急,如今城门已闭,那家贼跑不脱!几位可分头带我底下兄弟在城中搜寻!”
“如此甚好.”
四名健妇分别带了几位差人四散而去。
那黄却带了两人继续守在巷口
躲在远处墙角后的李不由更急,黄不走,她就不能上前。
便是对差人实话实说,他们只怕也只信黄的说辞。
同时,李还有些心惊.眼前场景,便从侧面证明了桐山系在蔡州的势力之盛。
上至同知,中至军将,下至差役都是他们的人了。
若徐姨娘仗着和各家夫人的交情跋扈些,今晚只怕管氏主人管培元亲去,也未必能镇的住她啊!
此时唯一肯护着聂容儿的杨大郎,却远在数百里之外
李一阵绝望,又想到大娘子还在府里苦挨,不禁落泪。
瑟瑟秋风吹过,李一个激灵,忙擦了眼泪,心道:哭有甚用!大娘子还等我救她呢!需赶快想法子
李蓦然想起了赵令人。
说起来,这个念头有些荒谬若桐山来的各家夫人浑然一体,那赵令人便是这些夫人的主心骨,对她们来说,蔡州籍的自家大娘子才是外人,她会帮咱?
可下一刻,李又想起,当初大娘子和杨大郎成婚时,一帮毛头小子在新房外起哄大娘子,却被赵令人驱赶教训、维护大娘子的情景。
李一咬牙,沿着墙根阴影转身往远处走了。
子时一刻。
洒金巷陈府,后宅涵春堂二楼书房,燃了四五支蜡烛,灯火通明。
书案上堆满了各式籍册、文牍,书案宽四尺余,足够猫儿和蔡相对而坐,各忙各的。
屋内不时响起两声轻咳。
‘吱嘎’一声,白露推门入内,看了一眼正往表格中填写数字的猫儿,不由心疼道:“夫人,王女医一再嘱咐夫人的风温肺热症尚未痊愈,不能动怒、不能劳累。夫人却不当回事,现下已子时了还不歇息!”
“不碍事,弄完这份报表就歇息。”
猫儿头也不抬,手中细狼毫流畅书写。
白露无奈,想再劝,却也不知该再说些甚。
若翠鸢在就好了.翠鸢和猫儿名为主仆,实则更像姐妹,若她在此,大概会二话不说便上前吹熄了蜡烛,赶猫儿去休息。
白露却不敢,只得用求助眼神看向了蔡。
蔡放下手中小册,弯起魅惑狐眼一笑,道:“白露,给我们煮两碗素汤饼,用今年新收上来的朗山麦磨的那种粉子做。顺道看看玉侬睡了没,若没睡给她也煮一碗.”
“哦”白露应了,下去安排。
不到两刻钟,便端了托盘上楼,要把汤饼放在书案上时,猫儿难得抬头提醒道:“先放一旁,莫弄脏了籍册”
若按她说的放到一旁,沉浸于工作的猫儿就不知何时才能想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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