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鬟来报,城北有了紧急军情。
陈初起身去往了前宅。
“.女校的学生被荆湖兵骚扰,由此生了冲突,事发地恰好在新二十二团驻地外.”小乙瞄了上首的陈初一眼,有心替自家兄弟们说话,接着道:“二二团部分将士出于一时义愤,出营参与了.参与了殴斗。”
“咱们的人吃亏了没?”
听楚王这么问,小乙放心许多,便小心回道:“没吃亏他们那边只有十几个人,但荆湖军有名叫做杜宏的什长,被.打死了。”
“死了?”
直到听说闹出了人命,陈初才慢悠悠站了起来,“走,过去看看。”
军中袍泽,对内,只讲一个‘义’字;对外,永远只认‘拳头’。
荆湖军一行十几人中,只有曹老六跑回了本方大营。
得知还有十来人被淮北军捉了,营正解天禄一边集合弟兄,一边亲自去了上司天雄军指挥使孙渭处禀告。
孙渭身为一名指挥使,自然比解天禄、祝德恩这些中下级军官更为了解当今形势。
可军队这种地方,义字当先,若下属吃亏、他这名上司缩头不前,甚至阻拦弟兄报复,日后谁还听他的?
最终,孙渭道:“你只管带人去将弟兄抢回来,我不便出面,若淮北军寻上门来,我自会找上吴大帅保你!”
有了这句话,解天禄再无后顾之忧,当即带上三百弟兄杀气腾腾的来到淮北军二二团军营外。
此时,二二团驻地外刚刚恢复平静,祝德恩等十余人一个个鼻青脸肿、双手抱头在营外蹲了一排。
而首犯杜宏却在方才混乱中不知被谁下了死手,脑袋呈一个诡异角度歪在一旁,完全没了声息。
军营大门旁的岗亭内,女校的几名学生正在接受锦衣所的闻讯。
今日之事,可大可小,以至于惊动了锦衣所指挥使贺北。
贺北长年干着找自己人麻烦的差事,人缘极差,身上透着一股日积月累下的阴冷气息。
整个淮北军,若说害怕的人,只有楚王和贺北。
只不过,各位跋扈将士对楚王是又敬又怕,对贺北则是厌恶加恐惧。
见他亲自来了,就连二二团团长康石头也不愿靠近岗亭。
可站在远处的赵恒眼见明秀在锦衣所的盘问下吓的不住哭泣,着急不已。
依旧留在现场的虎头见状,恍然大悟道:“哎呀,前些日子我便听太奶奶说起过,恒哥儿有了中意的女子,想请阿姐主持上门提亲,莫非就是这位小娘?”
赵恒马上涨红了脸,吭吭哧哧道:“侄儿是向老祖奶奶说过一嘴,原想着待出征归来,侄儿立了功再操办提亲一事呢。”
虎头听恒哥儿说‘立功之后再提亲’,不由哈哈一笑,摆足了长辈架势,“不错!有志气,没给咱赵家丢人!”
说罢,虎头拉上嘉走向了岗亭。
岗亭外,自有锦衣所的公人警戒,许是贺北的气质影响了整个机构的气质,这名公人即便是看见两名娇滴滴的美貌小娘子,也没能露出半分柔和表情,只以冷硬语气道:“锦衣所公干,闲人勿近!”
虎头也不着急,只勾头往岗亭内喊了一句,“贺大哥,是我~被你盘问那几位是我的同窗,我也方才之事的目击者,让我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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