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余生,他最不缺的就是与她相处的时间。
所以他会比当年更努力,努力让她再度敞开心扉,努力让她接纳自己,努力让她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怀抱。
半梦半醒间,林清昼轻轻开口:“虞桉……”
虞桉回过神来:“嗯?”
他再度替她掖了掖被子,话语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我不……”
林清昼的音量过小,虞桉必须离得很近才能听清楚——
她好像在很轻地叹息:“我不怪你了……”
这么多年以来,她不可抑止地恨虞桉,亦无药可救地爱他。
两者并不矛盾,矛盾的是她自以为是地认为这世间只能存在一种情感,却忽视了,人类的感情是复杂的、难以捉摸的,没有纯粹的对和错,黑与白,爱或恨。
在这一刻,她愿意跟自己和解。
说完这句话,她心神松懈,终于沉沉进入梦乡。
虞桉却怔住了。
半晌,他都一动不动,仿若一具雕塑。
即便他一直确定林清昼的心与自己一样,一直心系着对方,却还是会忐忑,时光已经让他们渐行渐远。
现在却听她亲口确认了,在经历了种种之后,她依然是那个善良柔软的林清昼。
她愿意尝试着向他迈出小小的一步。
他何其幸运。
情至于此,虞桉心中情绪激荡,再也无法掩饰自己。
他再度俯身,这次他准确地寻到了她的唇,轻轻覆了上去。
第十章
真心和假意
骆昭然沉默了好几天,电话一律不接。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是抽烟喝酒就是打游戏睡觉。
在这段时间里,他莫名其妙回忆起了以前一些根本不在乎的细节。
比如他十五岁那年,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穿着纯白纱裙的小女孩,她和另外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女孩在荡秋天。她负责推那个女孩负责荡,欢声笑语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个绿裙子女孩子看到骆昭然和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走过来,一时紧张,荡的力气过大,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白纱裙女孩身上,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膝盖狠狠磕在了草地上。那个绿裙子女孩子愣了愣,就势从秋千上滚落下来,趁白纱裙女孩还没回过神来,放声哭了起来。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这场宴会上,白纱裙女孩一直在偷偷看他,遂走到她跟前朝她伸出手,绅士又礼貌地问:“你没事吧?”
明明眼眶都红了,可她却没有搭上他的手,而是犹豫了一下,指了指那个绿裙子女孩,怯声怯气地说:“我没事……你去扶她吧,她好像摔得比我严重多了。”
他自幼早熟,对女孩子之间的小心机很清楚,爱哭的小孩有糖吃,他明白那个绿裙子女孩根本没怎么受伤,只是不想她一个人吸引全部注意力。
听她这么说,他心中愣怔,却笑吟吟地依言扶起了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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