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烛楠,白竹想过解释证明,也曾暗示过楚天韵他们,不过并没有人相信他。
就这样吧,不过是个梦境而已。
白竹如此在心中劝慰自己。
“师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白竹尽可能去扮演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白桃眸中闪过一丝茫然,开始回忆自己与烛楠相遇的种种,嘴角不禁意露出小小弧度。
“我能感受到,他在面对我时,有着小小的羞涩,仿佛稚嫩的少年,即便看不见他的神情我也能感受到,可是大师兄面对我时,并没有这样的情绪。”
白桃顿了顿,继续说道:“那种感觉,不一样,大师兄就像我逝去的兄长,强大自信而且冷静,同样心里也藏着孤独……”
白桃絮絮叨叨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兄长还在,家族的压力还没有压在她身上,她肆意快乐的活着,父母并不催促她修行,族人也没有对她寄予厚望,唯一的希望大概就是期盼她长大能好看些温柔些,这样才能更好的联姻。
但兄长不会,兄长会偷偷教她修行,兄长希望她以后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或许那时候,兄长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她甚至没机会见兄长最后一面,就匆忙接过兄长的众人,保护族人成了她唯一的目标,她努力休息,尽可能去完成自己的责任,可是上天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仙界关闭后,从惶恐中回神的修行世家渐渐将目光锁定在那些有着远古血脉的家族中,血洗之战由此发生。
她还没有成为足够厉害的去强者,家族就迎来了灾难,那些家族疯了般自相残杀,只为了从所谓的远古血脉中找到一丝飞升仙界的希望。
在那血色的一天,她看见一抹白向她走来,那人带她离开,将她带到一处隐蔽的山林之中,那里等着其他五个小男孩。
那时她已经从家门被灭的事情里回神,才刚开始依赖这个救下自己的绝色女子,面对这些陌生的小男孩时羞赧多过于害怕,是大师兄主动站出来接纳她,并在之后一段时间悉心照顾,帮她摆脱心理的那些阴霾。
曾经的她是仰慕大师兄的,就像雏鸟依赖着成鸟,但她很清楚那种感情不是爱情。
在他们这些弟子足够强大后,师父建立门派痛快当了甩手掌柜,她也跟着跑出山门,寻找曾经的仇人,可她只看见更迭的朝代,那些显赫的修行世家早已落败,再寻不到半点存在的足迹。
白桃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在时间面前,什么恩怨情仇都能化作过眼云烟。
准备回去的时候她遇见了烛楠,其实在他刚进入村子时她就注意到他,不知为什么,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亲切,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会伤害她。
于是她试着去接触,发现这个人很神秘。
对于好奇心很重的她而言,神秘感是致命的,她拙劣的接近他,感受到他的不自在与下意识的抗拒,便下定决心缠着他,试图弄清楚他隐藏着的神秘究竟是什么。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神秘的男人不仅对于她一路的胡作非为表示纵容与近乎宠溺的无奈,更是愿意用生命去搭救她。
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为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做到这种地步?
还是他博爱世人,可以为每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
明白过来的她忽然在意,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他就这样失踪了,失踪了两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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