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下幼年约定,也能担下生离死别,不会再哭哭啼啼地滋扰树仙了。”
四下寂静。
小少主掀袍跪下一拜,“从此山水难逢,树仙珍重。”
梨花抵在了他眉心,不允他叩首。
小少主抬眸,一声清冷低沉之声回荡耳边,“你要走?”
待孟婆与众鬼百年,他为何还要一人留此?
“时近弱冠,我迟早是要离开这个伤心地的。”
小少主说罢,转身离去,洒脱不留情。
而他身后零落了无数梨花,纷纷扰扰一夜风雪。
小少主表面倔强,狠话也放出去了,结果一回了殿中,拿着云被裹头,呜呜咽咽了一整晚,活是个泪人儿。
次日晨时还要自己绾发梳洗,面不改色的和孟婆学点穴,明明心里都碎成一片渣了,出手时还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这就是长大吗?
小少主鼻酸眼涩,干脆拿起树枝当剑和孟婆对起招来,数百回合不分输赢,孟婆面露赞叹,“少主果真天纵横才,老朽不及。”
照平时去,小少主的尾巴都翘天上去了,而今却低低自谦两句,给孟婆看得更是欣慰,“仙君长大了。”
一句话如堤坝蚁穴,让小少主溃不成兵,直直滚落两行泪,维持半日的假面都成了虚话。
小少主觉得丢人,嗖的一声窜出十万八千里,魂不守舍的在酆都游荡,只是走着走着,又看到了那棵魂牵梦萦的梨花树。
他暗道倒霉,掉头就走,结果半柱香的功夫,又兜了回来。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何止是连夜雨,这就是暴风雨!
小少主额角青筋直跳,吹一声清哨,骑着鲲鹏就跑,谁知凌空坠落,直直摔倒了梨花树怀中。
可真有你的。
小少主几个利落旋身,点地落下,他疏离且恭敬道:“不知树仙邀我来此,有何嘱咐?”
梨花树安静了很久,久到小少主烦了,甩袖欲去,他才急声,“别走。”
“什么意思?”
梨花树不出声,一节枝桠勾住了小少主的尾指。
小少主眼睫颤动,镇静道:“说清楚。”
梨花树像似很无奈,妥协的挠了挠他掌心,“我们有约定。”“嗯?”小少主用尽浑身经历,压制住自己试图上翘的嘴角,故作高深道。
梨花树竟放下满树枝桠,将他紧紧环上自己如温玉般的树干,语气轻柔,像一片羽毛卷进了他耳朵里面。
“长大了,也不离开我。”
期待三年的美梦成真,小少主终是忍不出美滋滋地笑了出来,他还暗忖树仙脑子不好,明明说的是不离开自己。
孟婆也没搞明白他,出去的时候还愁云满布,回来竟满脸喜色,只道是少年的心,海底的针,非常人所解。
小少主度过了快乐无忧的一段时光,晨起和孟婆学文韬武略,下了课就去找梨花树卿卿我我,虽然用这个词不太恰当,但他真的觉得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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