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拦路石,都该死。”
“凭什么?”
“这是我的规矩。”
“凭什么?”
小姑娘看着那么剪影,声音越来越大。
“只是因为你强,他们打不过你?所以他们就要死?可你凭什么比他们强,凭什么要杀了他们?”
质问出声,却没有平时那个会不着调回答问题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宁玉右手紧紧攥住剑柄,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沧云剑魂说你以杀入道。我觉得,你不配!”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通过隐秘阵法来到这里的掌门白曜楞住了。
旋即,他便眼睁睁看着小姑娘的握着沧云剑用力一扫,封印铁链齐齐断开。
长剑鸣响,小姑娘依旧看着虚空,素黑长剑被她拖在地上,丝毫没有一代凶兵的尊严。
“以杀入道,俞长风你没有这个资格。”
白曜几欲绝倒,封印阵法被强行破开的冲击让他差点没站稳,但这也比不上他心中十之一二的震惊。
他亲眼看到,入门五年,修为不过将将窥气期的宁玉,将门派重宝,被太上长老,历任掌门俞长风封印的本命灵剑解封。
这震撼,甚至比有人告诉他俞长风是女的还要让人震惊。然而俞长风不是女的,他也没有看错。
郑程暄早在宁玉拔剑的时候就被阵法波及晕了过去,白色巨兽也晕晕乎乎在原地打转。
莫无道强撑着将小徒弟通过传送阵送到天合殿。等抬头,看到背对他们的宁玉时,眼中已不止是震惊了。
宁玉面前是一道分神,尽管没见过本人,莫无道也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太上长老。”
掌门白曜与莫无道对着分神行了晚辈礼。此时,他们无暇细想,这分神究竟是的俞长风陨落时,通过秘术留下的,还是俞长风飞升时留下的。
“不配?”俞长风声音压着情绪,不知是笑还是怒。乍一听倒是有几分沧云剑魂的味道。不知是沧云剑魂像他,还是他被沧云剑魂影响。
“难道你配?解开沧云的封印,是要步本座后尘,以杀入道?”
宁玉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咬唇不语。她没看清楚这人是怎么出现的,也不知道他是谁。
看了良久,才后知后觉,这人话里话外,表露出的意思,似乎可以证明他就是俞长风。
可……小姑娘遇事是个不死心会确认一下的。
一如五年前被掌门白曜亲自看过气脉之后,她即便听到结果也要向闻几道确认自己关心的事情。
一如数月前,月柳那番话后,尽管听出了的被‘抛弃’的意味,还是不死心,要确认一下。
这个阅历不够的小姑娘,从不知什么是察言观色,也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她看出来的,想出来的,不算。要和别人确认过,才一是一,二是二。
“你是谁?”她问。
俞长风觉得好笑,这个处处让人生气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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