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玉打磨的木兰花簪子。
雪白的簪子上,最难得是花蕊是淡黄色的主子攒成的。
看这手工,也不算是上乘,可贵的是样式新奇。
苏若离很是喜欢,不过想来这簪子很是贵重,就往外推辞,“李二公子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自己和他非亲非故,还存了那么一层关系,若是收下他的东西,又算个什么呢?
见她坚辞不受,李扶安不由苦笑,盯着苏若离的眸子,诚恳地问道:“离儿,还在生我的气吗?这簪子是我亲手打磨的,这辈子,我也只做这么一次了,你若是不收,我只有把它砸烂了。”
扬手就要往地上扔去,急得苏若离忙“哎”了一声,拉住了他上扬的手,接过那小盒子,笑得开怀,“你这人,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说扔就扔呢?既然是你亲手做的,我收了便是!”
她可不矫情,这簪子收下就算以后戴不着,也比扔了强。
李扶安真是个败家子,动不动就要砸了?
见她收下笑得眉开眼笑的,李扶安才缓了缓面色,笑道:“你要嫁人了,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一片心意罢了。你若不嫌就留下当个玩意儿吧。”
虽说是笑着的,可苏若离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声音里有一股子伤感。事到如今,她也无法安慰他,更不想勾起人家的伤心事儿,也只好跟着默然了。
李扶安坐了一会子,到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讪讪地走了。
正月初六,天还没亮,苏若离就被春红和绿意从被窝里挖出来,两个人服侍着她穿上崭新的里衣,舀来温水洗漱了,顾章请来的全福人才进门。
这全福人乃是他属下一个将官的夫人,见了苏若离自是亲热,几句话一说,就逗得苏若离直乐,把满脑子的瞌睡虫都给赶跑了。
在苏若离疼得龇牙咧嘴的叫声中,全福人麻利地给她绞了面、梳了头,天光已是大亮了。
才来的樊氏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丝面进来,温存地笑道:“姑娘先吃一碗垫垫吧,待会儿上了妆就不能再吃了。到了姑爷家,更是连口水都不能喝呢。”
一听这话,苏若离不由痛恨起这万恶的旧社会来,成个亲还真是麻烦啊,连顿饱饭都不给吃!
这要是搁在现代,那还不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跟斗气似的,她一气儿吃下了那一大瓷碗的鸡丝面,连带着汤水都喝得一干二净,直看得全福人咂舌,笑道:“看不出这么瘦弱的小姑娘,竟吃得下这一大碗汤面!”
苏若离吃完了一碗,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唇,想着再来一碗,也省得一日没有东西吃,到时候饿得前胸贴着后脊梁的。
樊氏却收了碗,死活不给她吃了。
全福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一脸的慈祥,看苏若离的眼神就跟亲娘一样,“好孩子,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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