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道:「奴才参见陛下。」
如此,皇叔才将指着我的长剑一收。
他慢条斯理地拿住玉玺,左看右看了半天,才淡淡道:「陶公公真是对父皇忠心耿耿的好总管。」
讽刺的话,连我都听出来了。
我以为陶喜会吓得如我一般,但他神色自若,对着皇叔恭敬道:「奴才是陛下的奴仆,向来都忠心于陛下。无论是以前的陛下,还是将来的陛下。」
于是,皇叔笑了,他问:「你怎知我会是将来的陛下?」
「因为老奴才是先皇最后一个见过的人。」
他气定神闲,脸不红、心不跳,睁着眼睛说瞎话,但皇叔信了,他背后的反叛军也信了。
因为他说:「皇上驾崩前曾留下口谕,将皇位传于皇四子贤王。老奴侍奉一旁,亲耳听见。」
他们狼狈为奸,谎话成了真话。
于是,皇叔便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继位的理由。
至于我,旧太子的遗孤,迎他入宫的有功之臣,自然也是要厚待。
皇祖母很生气,她与郑贵妃不和多年,如今我却投身他们的阵营。
可是,一山不容二虎啊。
皇祖母虽是皇叔的嫡母,但郑贵妃可是他的亲娘。皇叔上台已是势不可挡,皇祖母早就败了,败在了我太子父王死去那天。
我不是投身敌营,我只是明哲保身,就如陶喜一般,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狠狠地斥责着我,斥责的声音,连太极宫的皇叔都知道。
甚至说:「难怪你母妃要弃你而去!」
最后,一巴掌将我掀翻在地。
这一巴掌,似乎是要打断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
果然,皇祖母也要弃我而去。
就在当日,她带着收拾的细软,以及奴仆若干,大张旗鼓地离开了紫薇皇城。
那时,我站在城楼上,看着缓缓驶离的马车,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最后,还是惠太妃拉着我的手,带我离开了城楼,她说:「小郡主,皇太后这是想保全你。
「她此去白马寺名为为国祈福,实则是被迫远离皇城。一路上凶多吉少,不是不想带你。
「皇太后与郑太后争斗多年,如今败落,当众打你也是不想你被她牵连,并不是真的生你气。」
她的声音很温柔,解释得也很耐心,就像是以前的皇祖母。
我再也控制不住,扑进她的怀里痛哭流涕:「多谢太妃点拨。」
惠太妃原是皇祖父封的惠妃,属于我皇祖母那一派,她原本也想陪皇祖母前往白马寺,但她还有十一皇叔。
十一皇叔今年十三岁,还未到出宫封王建府的年纪,虽然四皇叔现在不杀他,但不代表他以后的日子能好过。
惠太妃留下,也是想能继续照顾十一皇叔。
故而,皇祖母理解她,不允她跟随。
皇祖母离去后,从今以后,只有我们三人在这宫里互相依靠。
但皇祖母一走,我又被四皇叔传唤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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