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了啊。
自己已是那个每周孤独一人,挤着长途车家的小孩了。
下雪天车开得很慢,半夏在细细密密的飘雪声中,靠在凌冬的肩头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汽车到了站,站台还是那个多年前已拆除了的老旧站台。
暖黄色的站台路灯下,母亲端着一瓦罐的热汤,站在细雪飞扬的灯光中冲着自己笑。
凌冬摇醒她的时候,半夏睁开眼。发现汽车已快要到站了。
停车之后,两人下车取了行李,沿着通往村子的道路走。
走了几步之后半夏忍住头看去。
新修的汽车站台宽敞明亮,广告灯箱照亮站台前平整的道路。
可是那个站台上空落落的,没有任何人的影。
来看你了,妈妈。还带了一个喜欢的人。
你可以放心了吗?
夜色已很浓,下着雪的村路空无一人。
远远看见村口的时候,凌冬手中的行李箱塞到半夏的手上,突然整个人消失了。
黑色的小莲挂在了她的手上,顶着风雪顺着半夏的手臂爬上来,钻进她脖颈的围巾里取暖。
“诶,是干什么?突然好意思了吗?”
围巾里,小莲的脑袋钻出来,说话。
寂静雪村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村口的位置有人打着手电走来。
那人看见半夏,立刻高兴地挥起手来。
原来是半夏的表弟半糊糊,特意打着手电出来接她。
“姐,就知道你快到了,特意出来接你。”读高中的表弟如今已长得比半夏高了,但对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依旧有种既害怕又稀罕的复杂绪。
他接过半夏的行李箱,用手电光开路,凑在半夏边讨好地说,“姐,看对你好吧,次来有没有带喜欢的零食?”
半糊糊和半夏血脉接近的地方,大概就是两人都是一个吃货。
半夏提在手里的一大袋塑料袋塞进他的手里,
“全在里了。”
“呀,还真买了,么多,姐你怎么突然变么大方,下血本了吧,你哪来的钱?”
“是啊,没日没夜打工,省出来给你买的。”半夏从小就惯半糊糊,给一个甜枣,还要用软刀子扎两下。
半糊糊如今上了高中,也终于知道自己个姐姐半工半读的容易之处,再像小时候那样熊着和半夏抢东西。
磨蹭在半夏边实心实意地说了声谢谢。
天气冷,夜已过半,年迈的奶奶已睡了。
半夏就没有应半糊糊的邀请,去住在附近新楼房里的舅舅家,而是直接了属于自己和妈妈的小院子。
屋子里的土炕已有人提前烧好,套和床单是半糊糊的母亲,也就是半夏舅母前几日过来帮忙拆洗过的。
躺在上面有一股冬日里太阳的味道。长途奔波的疲惫,都股熟悉的暖意消解了。
窗外的雪开始越下越大,鹅毛似的大雪片片飘落。
许久没见到雪的半夏,和小莲一起趴在窗台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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