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
等到几分钟后,沈池擦着头发走出来,她若无其
事地一边看电视一
边指了指床头柜,说:“刚才电话响了。”
她用眼角余光观察他的神情,故意天真地问:“
是不是朋友要祝你
生日快乐?”
可是沈池没回答,随手捞起香烟和手机直接走到
阳台上,过了好一
会儿才回来,身上还带着新鲜的烟味,脸色十分难看
。
她突然有点害怕。他沉下脸来的样子,竟让人莫
名恐惧。
“太晚了,**你在这里睡。”沈池扔开擦头发
的浴巾,一边套上
衣服一边交代她,又给司机打电话,让司机在隔壁开
了一个房间,然后
便离开了。
这就是钱小菲关于这个男人的*后的记忆。
因为那晚之后,她再也没见过沈池。她只有他在
台北的电话.试过
几次,却始终拨打不通。时至**,她甚至连他是做
什么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他大方不缺钱,每次来台北,身边似乎都跟着
一帮人。至少,每
回和她见面的时候是如此。
也不知是好奇心还是好胜心作祟,钱小菲十分不
甘愿这个男人就这
样突然消失了,就像她不甘愿那晚在酒店套房里没能
留住他一样。
她不是什么天之骄女,但在自己的这一方天地里
,却从来都是要风得
风、要雨得雨的。阿祥他们几个每天变着法儿地讨好
她,她都不屑一顾。
可是她心心念念想着的那个男人,却再也不出现
了。
钱小菲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个午夜来电连日
来一直盘桓在她心
头,挥之不去。她从来都是这样,想知道对方是谁,
于是便立刻行动起
来。有**试探着拨了过去,不出所料,对方是个女
人,声音年轻又好
听,有一种柔和沉静的味道,又似乎相当文雅,总之
是她从来没有接触
过的类型。
钱小菲开口就问:“你认不认识沈池?”如此单
刀直入,浑有一种
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电话那头似乎有一丝迟滞,但是并不明显,仿佛
是跨过海峡的通信
线路有了一点点的延时,紧接着很快便回答她:“认
识。”照样是那样
柔和的声调,不紧不慢,倒衬得钱小菲有些盛气凌人
。
于是她便*加理直气壮起来:“你有没有他的联
系方式?我要找他。”
“请问你是哪位?”
“他的朋友啊。”
“朋友?”对方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哎呀,就是关系很好的那种啦!”天气燥热,
又有些闷,仿佛要
下暴雨似的,钱小菲站在宿舍外头的阳台上,不知不
觉已冒了一身汗,
从夜市里买来的吊带背心不是纯棉的,此刻又黏又腻
地贴在身上。
她有点不耐烦,心想,我是他的什么人,这关你
什么事?!
她这个年纪,又是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女孩子,很
多时候并没有太多
的顾忌,想到那个午夜时分的来电,于是顺口就反问
道:“你又是他的
什么人呢?”
这一回,电话里是真的安静了片刻。
盛夏的早晨,天空被浓厚的云翳覆盖,远处隐约
传来断断续续的雷
声。钱小菲一边将颈后被汗湿的头发拨到一旁,一边
侧身对着墙角洗漱
池前的镜子,欣赏自己傲人的胸部线条和柔软的腰肢
,然后才听见电话
里那个低静沉和的女声说:“我是沈池的太太。”
后来聊了些什么,又或者她什么都没说出口,钱
小菲已经记不太清
楚了。
她从小到大没人管教,言行举止也随便得不似一
般正经人家的女孩
子,但到底从未想过与一个男人的妻子在这种情形下
通话。
她只听到*后沈池的太太仿佛说:“我现在在台
北,如果你愿意,
可以出来喝杯东西。”P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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