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怕你担心。”他的嗓音很轻很轻,没有了平日的冷硬强势,甚至带着丝丝小心。
唐芯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怪他吗?怎么可能不怪!明明说好的,不管发生任何事,他们都要一起承担,可结果呢?每次都是这样,受伤了瞒着忍着,在她跟前粉饰太平!
酸意涌上鼻子,可她最怪最恨的,却是她自己!
“原谅朕,嗯?”沈濯日试探着去抱她。
唐芯睁开眼,往床脚一滚没让他得逞。
手臂突兀停在半空,唇瓣紧抿着,静静凝视她。
那黯然而又失落的眼神,刺得唐芯心口发痛,她木着脸跳下床去。
“你要去哪儿?”沈濯日拧眉问道。
唐芯什么话也没说,抬脚走到桌边,把托盘端了过来。
“躺下去。”她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沈濯日一愣,深深看了她一眼,适才听话地躺到床上。
殿中一片安静,静得让人不安。
唐芯坐在床边专心致志地替他重新包扎伤口,药瓶里的白色粉末洒在化脓的伤痕上,她清楚的看见,他的小腹骤然紧绷,慌忙抬头,沈濯日面上已渗出一层薄薄的凉汗,见她面带不安,低笑着,安抚道:“不疼的。”
握着药瓶的手当即收紧,她的容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咬着唇,一言不发的继续手上的工作,动作愈发轻柔。
沈濯日几次想开口,但看见她泛红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缠好纱带,唐芯沉默地站起来,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想走,手腕突然被他拽住。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她冷声说道,反手挣开桎梏,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侍卫没敢拦,方才的争执,他们又不是聋子,岂会没有听到?
唐芯死咬牙关,一路冲进行宫的厨房,这个时辰厨房里没人,啪地一声将门甩上,支撑她的力气忽然之间空了,顺着门缓缓跌坐下去,埋头痛哭。
“真有此事?”从侍卫口中得到消息的沈濯香,霍地从床上坐起来,略一思衬,竟是乐了。
瞥见他这副表情,夏允儿双手环胸,冷冷地问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知我者唯公主矣。”沈濯香似真似假的调笑道。
夏允儿心尖微颤,面上却是冷淡的:“这些话,王爷说着不腻吗?”
“本王字字发自肺腑,公主怎就不信呢?”沈濯日幽怨地盯着她,在她恼怒前,及时改变口风,“若本王猜得不错,本公主的故友这会儿怕是在某个无人的角落哭鼻子呢,公主当真不去慰问一番?”
故友?
“你是说蓉妃?”在永腾,和她有交情的也就只有那个女人。
“除了她,本王真想不出天底下还有谁敢当面与皇兄争执,未被皇兄惩处。”沈濯香笑得眉眼弯弯,语气分外笃定。
一听唐芯来了,夏允儿果断抛下他,风一般冲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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