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吞咽的声音,一罐啤酒一口喝光。
他捏扁空罐子,说:“司机来了,你走吧。”
谭笑拢着外套往后靠了靠,嘴角的笑意渐渐消散。
谭纪平坐得正直,背脊直挺挺的,薄薄的单件衬衫勒出肌肉的轮廓,手指有力修长,握着变了形的易拉罐。
一楼没有人,四周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暗淡的光从四面八方漏进来,双方的面容朦朦胧胧。
风在外面呼呼地刮着,新栽的小树苗被吹弯了腰。
谭笑朝外头看了一眼,一辆加长林肯商务车停在外面,无声地催促他离开。
谭笑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笑。
面对谭纪平的冷言冷语,他忽然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等。
一切早在四年前尘埃落定了。
无用功,很没劲。
“你。”谭笑想开了,觉得今晚能见到谭纪平已然是意外之喜,手指无意识地弹着易拉罐,问出所有分手情侣应该有的正常对话,“……你还好吗?”
谭纪平缄默,面部两侧的咬肌紧绷了下。
谭笑低头看着手里的啤酒,没发现谭纪平的小动作,瓶底在桌面上敲了两敲,气音不太稳,他又说:“晚宴那天,那位,是你,男朋友吗?”
谭笑问完,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他以为谭纪平要继续沉默的时候,谭纪平沉声道:“不是。”
谭笑喉咙一梗,鼻头很酸,他仰头看着天花板。
两人又开始新一轮漫长的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没人主动提起离开这个话题。
和谭纪平心平气和的处在同一个空间里,这里的空气似乎都是甜的。
太甜了,容易上瘾。
谭笑捏了捏剩下小半罐的啤酒,忽而一口闷掉,易拉罐哐当一声扔进垃圾桶。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可谭纪平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很茫然。
准备说开的话停在嘴边,又吞了回去。
谭笑在心底吁了口气,脑子很乱。
走吧,别上瘾了,难戒。
他站起来,看着谭纪平,“我走了。”
谭纪平几不可闻地唔了一声,没动。
谭笑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脱掉外套,连同那一千万的支票一起放在谭纪平手里。
“糖葫芦是送你的,很多。”
谭纪平不知道谭笑什么意思,谭笑也没有解释,他说完,没有犹豫的推开玻璃门,风一下子吹乱了他的头发,他钻进车子后座,关上门,消失在谭纪平视线里。
谭纪平一个人在原地坐着,他看着车把谭笑带走,取了一串糖葫芦,撕开简陋的塑料包装膜,咬了一颗,甜甜的浆糖内里,是半涩半熟,酸到苦的山楂果。
“等心上人吧?”卖糖葫芦的小贩推开谭笑的一大叠钱,只抽了三张,咧着嘴对谭笑说:“文化人说,糖葫芦和思念是一种味道,你可以送给你等的人。”
谭笑点了头,小贩沧桑的脸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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