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北的建设兵团,是迁徙百姓的变种。
招募农村的青年入伍,让他们开垦土地,建设边疆,然后再用土地诱惑其一家人搬迁。
相较于之前直接强制迁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毕竟破家值万金,再加上宗族姻亲等牵扯,哪一次不是弄得人心惶惶难以终日?
而且,这样做的话对于朝廷来说成本极高,百姓、朝廷都没好处。
而用招兵的方式,间接移民,就能很好的处理此事了,更为缓和。
“乖乖,一百亩——”
陈大脑袋惊了。
即使山东战乱年间死伤无数,还有大量的百姓被掳掠到辽东,但人均土地面积却很少,早就度过了开荒种田的好时候。
在村里,陈家顶多只有十来亩田地,而且都是旱地。
“赵先生,这一百亩地,是旱地还是水浇地啊?”赵大脑袋忍不住陪笑道。
“是水浇地。”赵先生摇头笑道:“他是准备接你们过去享福呢。”
“这辽东,可是有鞑子的……”
陈大脑袋忽然就缩了缩脖子,畏惧道。
“这是哪一年的陈年往事了?”
赵先生沉声道:“辽东安稳的很,边疆是吉林,辽东是内陆,比山东好多了。”
陈大脑袋这才欢喜不已。
一百亩地,这在老家岂不是个小地主?
到时候就能供老二读书了。
说着,他看向了二狗,满脸的期盼。
只要家里出了一个读书人,立马就是鲤鱼跃龙门,成为人上人。
到时候,陈家也是大户人家了。
越想,他越是欢喜。
一家人回到家中,欢天喜地的开始迎接大儿子的归来。
果然,半个月后,陈大狗,即陈信,则带着大小包裹,坐着赶集的牛车,回到了家中。
离去不过三载,家里的篱笆院变成了土墙,几个漏雨的破房,也已经被整修完毕。
屋前屋后都是菜,几只鸡咯咯叫着,对于生人的到来满是警惕。
“爹,咱们家什么时候养鸡场了?”
陈大狗一身棉袄,包裹得严严实实,满脸的红光,高大的身材,显得极为魁梧。
相较于之前的瘦弱干枯,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走后半年,寄来钱的时候,就养了。”
陈大脑袋跟在儿子身后,满心的欢喜:
“估摸着养了两年半了,整个咯咯叫,蛋倒是下的不错,待会儿你尝尝,保证跟辽东不一样。”
“嗯!”陈大狗肯定地点头:“您这鸡脚露出来都是黑的,肯定好吃。”
一家人难得团聚,桌上也摆满了菜。
咸菜自不必提,一盘腊肉,一盘鸡蛋,就是整个桌上最大的菜。
几个弟弟妹妹咽着口水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而娘则拉着几人,低声呵斥道:“这是给大哥吃的。”
陈大狗则毫无怜惜地将肉菜夹给了弟、妹,父、母碗里,开口道:“在军中虽然俸禄不多,但吃喝不愁的,辽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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