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自是不允,祖母顾及家族颜面,更是提都不许提。”
那时候,是老侯爷和老夫人吵闹最凶、也是一辈子里说过最多话的时候。
江恕年已十七。
青年面容冷峻,眼看母亲下跪祈求,父亲大怒摔盏,清净的侯府闹得乌烟瘴气。许是自幼与父母疏离,他平静得显得冷漠,既是不知帮谁,也是深觉,他说什么都无益,父亲强势半生,不可能退让,母亲外柔内刚,隐忍了半辈子,也誓不罢休。
最为要紧的,是掌权人病倒,内忧外患,这个侯府,还要人撑起来。
“她们就这么耗着,耗到父亲大限已至,母亲终觉解脱,却不料,也病了。医士诊断郁积于心,是心病。偏那日偶然,我在母亲的膳食里发现一味慢性毒药,为时已晚。再想父亲临终前所言,恍然大悟。他说:家族大业在前,至于女人,用之弃之杀之,切记果决,不得有丝毫犹豫。”
“所以……”是老侯爷亲自给老夫人下的毒!这才有了老夫人心痛老侯爷病逝也一病不起的说法!假的,都是假的。
脑海里滑过这个念头,常念竟觉心惊胆战,后脊生寒。她撑起半个身子,神色有些复杂,对江恕摇头:不,不要再说这些伤心过往了,日后她再也不问了。
那时候,他该多痛苦啊?
如今说起,江恕已经没什么特别波动的情绪了。他只是怜爱地摸着常念柔顺的长发,沉默半响,低声问:“阿念,你怕吗?”
父亲强势霸道,为家族大计不择手段毫无人情,所教养出来的亲儿子、不被母亲插手半点的亲儿子,会是什么样子?
问完,江恕也自嘲地扯唇笑了,他还记得,几年前,他除掉四房那个不懂事的江锦,阿念说她有点怕。
江恕忽然道:“时候不早,睡觉吧。”
可常念才张了张口,话都还未说出来啊。
欸,她难过又郁闷地在江恕怀里拱来拱去。
不睡不睡!
江恕由着她闹了会,吹灭小几上的灯盏,话语宠溺:“不是说累了吗?阿念乖,快睡吧。”
常念泄气了,闷闷道:“父辈的恩怨情仇,实在难说谁对谁错,大家世族的结合,也总这么多情非得已和无可奈何,可……可我们不一样呀,阿念心中只有侯爷一人,所思所念皆是你,我们又怎么会闹到那个地步呢?我不怕,一点也不怕,我们要是真一起死了才好,黄泉路上有个伴……”
“啧。”江恕不悦蹙眉,声音微沉:“又说胡话了。”
“实话。”常念紧紧抱住他,“我只心疼侯爷,为何生于烽烟战火,几次三番出生入死,还要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辛酸过往。不过现在好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好好的,往后就生……生两个娃娃,怎样?”
“井不怎样。”江恕有些冷漠的道,他必须要顾及常念的身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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