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淡表情,语气风轻云淡:“都随你罢。”
“好啊。”常念憋着笑,还要一本正经道:“干脆今晚我就去陪祖母晚练好了。”
江恕抿唇,脸色逐渐阴郁。
这时候夏樟抱琴过来,置于石桌上,春笙则带了一个铺有羊绒的圆凳,三人将东西规整布置好,遂轻声退下了。
常念过去坐下,也不说话了,纤纤玉手抚上琴弦,垂眸凝思间,指尖拨动,如泉水清越的琴音在竹林里缓缓飘荡开来,微风落叶,别有一番意境。
有这样美的夫人,江恕委实气不起来,不过片刻,便随着琴音提剑起势,行云流水,英姿勃发。
他虽然没有文人的雅致,但可以在这慢慢岁月里用心学。
幽静的竹林里,琴音袅袅,剑风肃肃,一时引得许多路过的仆妇小厮驻足。
有年纪小的,艳羡道:“咱们侯爷和夫人,莫不如话本里的神仙眷侣,眉目传情,好生恩爱。”
有年纪老的,感慨道:“真是万万料想不到,侯爷战场上执枪握剑,生杀予夺,竟还有如此温柔多情的时候。”
说罢,各自都去忙去了,士子们和睦恩爱,她们做下人的办差也更用心。
这晚,常念自是没能去陪江老太太晚练。
翌日清晨,她还记着要起来练基本功,困怏怏醒来时,江恕已经换洗完毕。
常念从帐幔里探出一双惺忪睡眼,声线微哑:“夫君。”
江恕回身,见常念向他微微伸开手,便蹲身下来,抱住她,轻轻给她揉了揉酸涨的腰,可不知想到什么,语气有点莫名:“不是说今早要去陪祖母晨练吗?”
常念笑了,她昨天就是开玩笑的呀。
亏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她软绵绵道:“可是我忽然想和夫君一起练了,怎么办啊?”
江恕顿了顿,将人抱了起来,语气明显欣悦:“这有何难?我陪你练。”
嗯。
常念也认认真真学。她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好起来,至少逛园子时无需走一段路就被迫歇一阵了。
又过几日,清明节快到了。
清明祭扫,也是外出踏青赏景的好时节。
江老太太琢磨着,待在府里乏闷,正好孙媳妇的身子好了,不如一家人出去走动走动,松松筋骨。
常念对此也欢喜,于是罗姨娘忙前忙后地张罗起来了。
江家先祖的陵墓在西山,西山往北行五十余里有一灵源寺,灵源寺旁又有晨栖山,最适宜登高望远。她们一行人要在此逗留三五日,因而所带行囊颇多,要好好收拾一番。
四月初五这日,官员士庶皆休沐,携妻女亲眷出郊省墓,以尽思时之敬,车马往来繁盛,填塞都门街巷。1
江家马车队伍出到城门时,就遇上了时家车马。
时父时母可谓将宁远侯和朝阳公士当成贵人中的贵人,在马车上就笑着拱手问候:“参见殿下,侯爷。”
朝华也从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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