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心上人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你甚至连礼物都不敢亲自去送!你这心就不会痛吗?”
他一字一句,悉数是刀子一般往叙清的痛处戳。
已经过去好几年的事情,此刻永远过不去,每每说起,被截肢的地方都会痛。
然叙清沉静的眼眸无波无澜,只是看向时越的目光变得陌生,他说:“我从未怪过阿恕。”
“没有他,我叙清活不到今日。没有他,西北不会有今日的安宁富庶。当年一战,是教训、是意外。他如今的沉稳和严谨,叫全军上下避免了多少次灾难?冲锋陷阵,上场杀敌,他哪次不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时越,你摸着良心说,没有他江恕,你能走到今日吗?”
十岁的时越,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时家恨铁不成钢,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不成器。时母都打算冒着死的风险再生一个了,可就是那日,吊儿郎当的儿子挺直腰杆,带回来一个矜贵不凡的少年,说:娘,以后儿子就跟着他混了,光宗耀祖,建功立业,您等着。
时母也当真等到了。
如今的时越,是西北与宁远侯齐名的大将军,说起那大大小小的战役,谁敢将他姓名落下?
时越听完这番话,良久不语,他攥紧的掌心,也慢慢松开了。
叙清才拍拍他胳膊,缓和了语气:“阿越,你昏头了。姝玉已死,不可复生。殿下眉眼间那一分相似,根本不似。”
时隔三年,再听“姝玉”二字,像是隔了一辈子。
时越怔然抬眸,其实他早就看明白,也分得清了,殿下不是她,也根本不像,否则宁远侯怎会不察觉?
只心底一点念想,不由自主,或许是掺着幻想的目光,或许是殿下太过动人,他滋生出一点贪欲。
姝玉,是时母给时越挑的女医士,家族世代从医,精通药理,那些年一直跟在时越身边,也救了时越许多回,只不幸又讽刺的是,时越没能救回她。
活脱脱像个笑话。
夜色浓重,他们都默了很久。
最后是时越颓丧坐在地上,说:“是我时越配不上你们。当初若不是你遭遇此难,侯爷也不会扶持我,我也不可能是他委以重用的安城首领。”
安城,西北的南大门,多么重要的地方,江恕交给他了。
叙清却是笑了笑,“你一个大男人,也有心思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倒像是小女儿。”
时越自嘲笑笑,他是心里都明白,叙清有天赋,沉着冷静,善谋略。
至于江恕,更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只要他站在那里,就是威严,就是权力,就是信仰。
时越又算个什么东西?
纨绔骨子里那点劣根性,无论过了多久,总会留下痕迹。
叙清的话,及时拉了他一把。
叙清说:“为友,当诚;为下属,当忠。”
忠诚,实在该刻到骨子里。
那时候,时越顿感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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