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吱。
本就不宽敞的木床,强行挤入一头身形巨大的凶兽后,发出不堪重负的呜鸣。粗壮的四肢用几乎踏裂床板的力道,霸占整个床铺,厚实柔软的腹部将床上的人虚虚压在身下,含糊的低吼在巨兽喉咙里转动,猩红的舌头舔过尖锐的獠牙,凶兽猛地张开血盆大口,震天动地咆哮:吼——吼!
吼——嗷——
吼!
被困在凶兽身下的澜临被震耳欲聋的兴奋咆哮声吵得耳膜生疼,挣扎着伸出手掌抵在凶兽的下额,苍白纤长的手指略微施力,没入乌黑柔软的茸毛中,往上一推,合上了凶兽的嘴。
嘤呜呜——
吼叫声中途变了调,凶兽毫无防备一时不慎咬到了舌头,发出了狗子被踩尾巴一般委屈的哼唧……这可怜巴巴弱小无辜的声音,连凶兽自己都吓一跳。
哼唧声截然而止,空气瞬间沉寂。
澜临:“……”
行渊:“……”
澜临:“弄疼你了?”
行渊:“没有。”
“你刚才叫得有些……”
凶兽粗着嗓子凶巴巴道,“你听错了。”声音很凶,一对尖耳朵却心虚地耷拉下去,紧紧地贴在大脑袋上,仿若澜临反驳一句,他就咬龇牙咬人。
被凶兽咧着獠牙威胁的小上仙完不为所动,甚至得寸进尺地上手腹触尖牙,手指一弯……凶兽担心利齿刮伤小上仙,只能顺着力道张开嘴巴,露出被磕出一个口子的猩红舌头。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很快只剩下一道模糊的痕迹。
冰凉柔软的指腹探入凶兽口中,若即若离地抚过,澜临轻声问,“疼吗?”
皮糙肉厚的凶兽犹豫片刻,厚着脸皮发出委屈且虚伪的哼唧声,示意澜临,疼。
“行渊。”
“嗯?”
澜临抬眸,清冽的眼底荡开笑意和一丝调侃,“娇气。”
行渊:“……”
恼羞成怒的凶兽脑袋一顶,把小上仙重新撞倒在床,牙齿叼住衣裳领口撕开。
“别!”澜临拽紧衣领,“等等……”脸一红,小声道,“先关窗户。”话音刚落,呼啦——一阵和风从大敞的木窗钻入屋内,撩过澜临脖颈和胸口裸露的皮肤,阵阵微凉驱散阳光的热意。
澜临脸更红了,白日宣淫就罢了,还不知羞耻毫不遮掩。跟行渊相处久了,不知不觉间竟变得这般……放纵。
挣扎着支起上半身,推开在胸前拱来拱去的大脑袋,修长的小腿滑落至地面,起身下床。凶兽喉咙里含糊的咕噜着,不满他的离去,不情不愿地叼住衣摆,本就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白裳顺着澜临起身离开的动作从肩膀滑落,澜临扯了扯,争不过行渊,便任由对方咬着褪去他的衣裳,赤裸着光滑细腻的清瘦后背,行至墙边羞怯又无奈地合拢窗户。
薄薄的窗户纸虽是挡不住炙热的阳光,但多少还是遮盖了一丝丝羞耻感。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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