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普通人很难看出原形。
孙传言都说:“前几幅里情感还算平和,最近倒多了点冲突。有碰撞是好事,但注意别剑走偏锋。嫉妒一旦让你失去理智,别说转型,最后说不定会让你厌恶作画。”
可是谁能控制自己的情感,游戏开始后的每一步,都不是她所能摆布的了。
鹿霜不确定沈侓川这位公子哥的艺术鉴赏水平,能否看出她画中要表达的深意。
沈侓川眼皮一撩,浅声说:“好好画,毕竟。”他顿了下,亲了亲鹿霜的眼睛,“奖励很诱人。”
鹿霜暗地吐口气,心里随之有点小小的失落。她想让沈侓川知道,又怕他知道,这种心情很矛盾。
想不通这个,她也不管,光脚踩地,把颜料盒放到桌边。刚一转身,便被沈侓川钳住双手,牢牢按在落地窗上。
鹿霜恍若变成一幅画,被人死死钉在落地玻璃上。她垂下眼,发现画中红润的石榴籽儿,被他衔住。太过涩气,引得她频频吸气。
沈侓川似乎今日也是心情大好,不再一味强势霸道,充分等她融化。在书房闹完,鹿霜蜷在他怀里。
“阿七,你行行好,送我回房吧。”
沈侓川抱着她斜在地毯上,轻声一嗤。
两人现在谁也不比谁好,她那尖利的牙咬人,和狐狸崽子一点差别没有,不见血不松口,专往脖颈那里下嘴,好似给自己的人烙印标记。手指还特会抓挠,估摸着没两天消不掉。
他哑声问:“想回去?”
“嗯嗯。”
“自己爬回去。”
鹿霜细眉一紧,怒嗔道:“爬就爬!”
她放开手脚,爬出沈侓川的怀抱。不料后头的人长臂一揽,将她捉回去。
“你干嘛?!”
鹿霜脑门一惊,这时才发现他的计谋。跪在那儿想逃也逃不了,唯有等待海浪铺天盖地滚过山峦。
后来,她在浴缸里捧着红通通的膝盖,蹙眉瞪了沈侓川一眼。沈侓川穿着浴袍坐在缸沿,手上的酒杯轻轻一斜,红酒顺着鹿霜凹下的颈窝流入水中
鹿霜算是明白什么是自作自受了,她但凡少瞪一眼,也不会被人折磨到最后。迷迷糊糊间,她抱着沈侓川睡着。
醒来时,已是凌晨。鹿霜打了个呵欠,感觉自己身上似被大山镇压住了,动弹不得。她眨眨眼,一张俊美秾丽的脸映入眼帘。
沈侓川没走?
她专心打量着面前人的眉眼,抬手点点他的鼻尖。不料沈侓川异常敏锐,闭眼捉住她的手,将她拉回怀里,唇贴着鹿霜耳垂,瓮声说:“别闹。”
鹿霜勾唇浅浅笑着,脸颊在他怀里揉了揉,脚贴住他的小腿肚,再次阖起眼皮。
清晨,袁宇到这里接人,看到自家老板脖颈上遮不住的印迹,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好。
沈侓川置若未闻,仍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和下属开完会。周砺在他办公室坐了十来分钟,见他回来,大喇喇转过椅子。
“七哥,我。”他视线瞬间滞住,嘴边的话磕巴一转,“七哥,你俩这也?”
沈侓川抬眸冷睨他一眼,周砺顿时醒悟,他七哥从不喜欢和人谈论这种事。周砺呵呵一笑,说:
“我就是想说,注意安全啊。对了,我这周要出国,以后肯定不怎么回来了。这几天找你借借鹿霜,想请她帮忙画幅画。”
“画你?”
“对啊,”周砺整理了下领带,有点自恋说,“我那新房,也不能全挂新娘子的照片吧。我这么帅,怎么着都要显摆一下。”
沈侓川低头在文件上签字,淡声说:“不行。”
“七哥,”周砺脸耷下来,“咱们也是自己人,能走个捷径吗?”
沈侓川:“你怎么不直接去问鹿霜?她应该会很愿意。”
周砺手握拳抵着鼻尖,心虚说:“这不是,不敢了么。”
沈侓川合上文件夹,靠着椅背,“最近不行,以后,你随意。”
“成吧,”周砺长长叹气,“谁让我不会自己画呢。”
话落,袁宇敲敲门,面色有点严肃。
“沈先生,鹿小姐在艺术馆出了点事。”
周砺直起身体,视线从袁宇那儿,跳到沈侓川身上,“艺术馆?你三叔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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