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沿途都是风景。她边走边欣赏倒没觉得累。
自与南荣烈分开,她就大病一场,墨尘烟说她高烧了三天三夜,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他只好去有钱人家地窖里搬来两块大冰块镇着她,她才慢慢好起来。
为此,她还落下一个毛病,只要阴天,她的腿就会酸痛,觉得寒凉难耐。
她这一病,两个人反而停留在白云镇,凌采薇见镇子依山傍水,人也都和善,便打定主意要住下来。
她人虽浑浑噩噩几日,心里却越加清明了。
既然爹与娘亲拼死保住她的性命,她为何又自暴自弃?又为何要整日活在仇恨与痛苦中?
她在昏睡的几天里,见到了一直没有梦到过的娘亲。她仍然穿着那件她最喜爱的鹅黄色月华裙,笑着把她搂在怀里。她闻到娘亲身上熟悉的味道,如空谷幽兰宜人的清香,令她久久不愿离开娘的怀抱。
娘亲自始致终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努力地活着,快乐地活着。
她醒来时,只记得娘亲这句唯一的嘱托。
醒来即是重生。
她在床上睁着眼想了一天,终于想明白娘亲的意思。家人都在天上看着她,她要活得开心随性,自由自在,才能对得起他们,才能让天上的亲人放心。
佛祖曾言:无爱无恨,故离于恐怖心酸。
南荣烈她选择忘记。
家仇她仍然会报。不过,她会换一种方式解决。
第二天,墨尘烟让客栈的厨房熬了红枣人参粥,准备像前几日一样喂她吃饭,她却已经下床梳洗干净,等着他去物色店面。
二人在白云镇找了两日终于找到一家满意的店铺。凌采薇身上银两不多,墨尘烟虽随身带了不少银子,不过这几日为她请名医看病,又花钱买了不少昂贵的补品,所剩不多,只够交一年的租金,剩下一点碎银子,她又请人重新按她的意思把店面装修了一遍。
墨尘烟本来鼓鼓囊囊的钱袋子瞬间干瘪。
凌采薇的银子用来进药,买行医的行头,半个月药铺就变得有模有样。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累得像摊烂泥。本来打算选个黄道吉日再开张,两人一摸钱袋,只剩下皮,里面空空如也。
为了不饿肚子,凌采薇决定选日不如撞日,第二天就开张。
凭着好手艺,永远饿不死。
凌采薇得意的盘算着她下一步的开疆扩土计划,突然曲曲弯弯的山道上跳出来几个人,拦在她前面。
一个瘦猴子模样的人跳出队列,举着把有缺口的刀结结巴巴的喊口号:“此山是我、我、我开,此此此树是、我、我栽。”
凌采薇隔着轻纱打量对面的五个拦路抢劫的土匪,不由得嗤笑。
一个个不是瘦子就是胖子,长得歪瓜裂枣,讲话都不利落,还跑出来学别人当土匪,真不知勇气是哪来的。
这几人听到凌采薇毫无善意的笑声,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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