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所答来看,对方的才华不是徒有其表,至于学问则更不用考究,昨日那诗词就足以表明。
可读书人若无半点功名之想,倒让无为道长有点疑惑了。
好多年,他都未因为别人而疑惑了,此刻疑惑的对象是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道长,仕途功名之路可不好走啊!白首相知犹按剑,那百无一用是书生。世事浮云何须问,不如坦然大杯喝酒吃肉。”
“你啊,所言非诗非词,不过也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官场的确诡谲汹涌,不过你若是有意向,我倒可以举荐你。”
秋风瑟瑟,道观之内两人相对而坐,无为道长轻轻的举起茶杯望着秦逸,心里也在好奇对方的回答会是什么。
“多谢道长美意,不过我闲散惯了,当赘婿不缺钱花、不愁衣穿、不愁饭吃就足矣,至于其他,我是真的没有考虑过。”
秦逸语气温润淡泊,他没有开玩笑,而是极其真诚的回答,落在道长眼中,此时此刻秦逸脸上风轻云淡,孑然一身倒多了一份渊清玉絜。
这气质在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人身上体现,真是让他好奇。
“也罢,我都是一位游于天地,归于山林之人,也怕是难以说教于你啊!”
“道长过着两岸烟林,半溪山影,观内神像的潇洒日子,不知那世间多少人羡慕啊!”
“多年来,心结未解,不过活着活着便觉然心结早不知被丢到何处,正如你那句词,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来叨扰道长。道长的教诲,我自当铭记于心。”
回家的路上,陈碧儿率先开口:“公子我怎觉得你越来越神秘,怎么什么都知晓啊!都能与道长品头论足,赏经评法,真是让我佩服啊!”
“基本操作,都是基本操作!”
“公子,今夜是要连夜将今日所学熬夜写出还是?”
“连夜写吧。”
“公子自当注意身体,若是用得到我的地方,我断然不能拒绝。”
“哈哈,那你要是晚上睡不着,就来给我研磨备纸吧!”
回到家中,陈承允还未睡,借着两人吃饭的机会,倒也问了几句,听到陈碧儿的话,也就放心了。
虽说道长早已道心在身,一般事不会计较,可就怕秦逸说话没轻没重,招惹了道长,虽说无大的苦果灾祸,可也是他不愿意见到的情景。
“秦逸,今日感觉怎么样啊?”
“道长对于《道德经》的研究,真是让我汗颜赞叹啊!怕是这大文朝能与其比肩者,寥寥数人,常人自然难以望其项背。”
“道长的道法修为,无人能及,你可要好好的跟着道长学习,这机会来之不易啊!”
“伯父请放心,我一定谦虚受教。”
“那就好!”
两人吃过晚饭后,一齐走出大厅,陈承允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本来还为女婿所选之人发愁,可如今倒天赐一良婿,真是祖上积德。
陈碧儿吩咐杏儿泡了两杯茶,然后随即亲自研磨,伴于秦逸身旁,倒无劳累之感,心中倒是好奇他究竟会怎么写出今日无为道长之谈论。
秦逸站在窗前,闭目深思,想着一会究竟该怎么写?心中也不由感叹道:不论是什么年代,知识都是好东西啊!
虽说暗含剽窃,可他安慰自己的办法唯有——我凭劳动学来的知识,自然要发挥出来。
反正无人知道,不用白不用。
每次念及此处,心中倒多了一份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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