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光,从来没有。
车门突然这个时候开了,吹进的一股冷气新鲜干净,我想都没想就要跳下车,那人却一下收紧了手臂,力道大到我肋骨生疼。
“你家好像不住在这儿吧?”过了一会儿,她又道,“要跟我一起回家吗?”
这句话,我都不知道她重复了多少遍。
“不……不要……”
而我,也害怕地回答了一遍又一遍。
“程尚恩!”
有人在叫我。
我拖着行李箱和大包小包艰难地转过身,在大一新生重重叠叠的人
影中辨认着。
“这儿呢!”来人用力地拍了下我的肩膀,由于奔跑而喘着气,兴奋道,“我刚还在担心大学里没个认识的人,没想到你也考上了n大!”
我面对着当时的班长南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我自己也没想到……”
像我这么笨的人也能考上大学。
“对了,你姐呢?她怎么样了?”
……永远都是这样,无论什么人和我说话,前面的铺垫是什么,有多长,话题的中心终归会落在我姐姐身上,从小到大,我也习惯了。
“s大……”
南荟咂咂嘴,道:“我就知道,永远都望尘莫及。”
接着她就被家人叫走报名领东西去了,而我唯一的家人此时应该在s大的校园里得意地为程尚艺忙前忙后吧……
还记得临行前父亲说:“你的大学反正离家也不远,自己能行的对吧?”
是不远,坐火车七个小时的路程而已。
等领着日常用品踏进宿舍时,里面混乱的忙碌令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夹着缝隙小心翼翼地挤进去,在找到自己的床位后我也陷入了忙碌之中,只是这种忙碌,是我一个人的。
一直浑浑噩噩熬到了晚上,熄灯后,就是交流感情,建立友情的时间。
在长时间的沉默后终于有外向一点的人率先开口打破尴尬的氛围道:“我叫柳惠,你们呢?”
“张楚楚。”
……
介绍到我的时候突然就夏然而止了。
我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向别人交代自己的名字,时至今日仍然令我恐惧,这是一种难以跨越的障碍,因为它和某种过去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无论在开口前我做了多少准备。
突然手电筒闪了一下,但似乎照的是我上铺的方向,随后我听到有人说:“对面上铺都贴着名字了,怎么没人啊?”
接着那人对我道:“同学,你知道自己上铺是什么情况吗?”
“不……不知道。”
“哇塞,大学报道的第一天就没来,这人谁啊?”
又是一束刺眼的灯光,“段……段,亦……然。”
段亦然。
◇
◇
◇
◇
◇
大学军训回来没几天后,第一个接到的电话是程尚艺打来的。
“你晒黑没?”
她没头没尾开口道。
“嗯……”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就知道,临走的时候让你多拿点防晒霜你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其实,也还好……”
我听到电话对面已经有人亲切地叫她的名字了。
真快啊,她的人缘。
“对了,你那个脸盲症找时间就多克服克服,别总是被别人孤立听见没?我离你远照顾不到你,你自己当心点。”
说完她就挂了。
我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孤立吗?好像已经发生了。
当我站在宿舍门口看着已经打成一片的三个人时,那种失落感更是令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默无声息地走进卫生间准备洗个脸就去上课。
这时外面空旷的楼道传来行李箱滑轮拉动的声音,随后有人轻轻地在敲门。
宿舍的卫生间靠近最外面,所以我理所当然第一个走出来帮人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瘦高的女生,短裙下一双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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