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他们生活的很好,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残废、累赘,所以与其拖累他们,我宁愿没有他们。
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同情之意,随即语气软和道:“可你我素不相识,你的医药费我实在承担不起了。”
我一下拽住她的衣袖,哽了哽,费力地迫切道:“我可以帮你打工,一分钱都不要,真的,只要给我一个住的地方,一口吃的就行,求求你了。”
我又是这样卑微地乞求别人,一次又一次,真的像个负担一样,什么都不会,只会让人犯难。
女人盯着我的眼睛,看了看,动摇道:“真没亲人了?”
“嗯……”
她叹了口气,“那好吧。”随即直起身,道,“我叫何欣,是这儿的老板,你可以叫我欣姐。”
接着指了指旁边那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也就是那天晚上最反对我留下来的那个人,甚至直到现在她也还是用那种很抗拒的眼神看着我这个陌生人。
“她叫何小路,是我妹妹。”
“还有一个是我们俩的姑姑,你要是见到了喊她婶儿就行,另外几个也是来我们店帮忙的,到时候再介绍给你认识。”
“婶……儿……”
因为不太会北方的卷舌音,想试探着说一遍,结果说出口就是个笑话。
果然,两人都笑了起来。
那个同龄的女孩原本绷着的脸突然咧开了,一边笑一边道:“你这人……怎么看上去傻里傻气的。”
收留我的欣姐也是微微笑着。
这一瞬间,我感受到了类似于人xi_ng的东西在一点点暖和。只是因为好像被接受了,就会觉得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喜悦。
被与世隔绝了那样久,又在坟墓里停留了那样久,此时此刻,哪怕只有一缕阳光出现在我往后十年的生命里,我都会用力抓住。
就在我不知不觉跟着傻笑的当口,她们的嘴角明明也还挂着笑意,却问道:“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儿?”
时间对我来说,一瞬间,似乎全部都静止了。
长长的沉默里,突然一声近乎歇斯底里地尖叫猛烈地炸响在耳边。
“程尚恩!”
我一下回过头。
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太熟悉了,伴随着汽车的鸣笛呼啸,以及人群的分崩离析。
钝痛感从手臂逐渐蔓延的滋味真是生不如死。
然而再生不如死也还是死过一回了,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颤抖着举起双手,都还在,都还崭新如一,没留下一丁点儿那个人的痕迹。
这时一双白花花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喂你还好吧?问你名字不说话,神神道道得在看什么呢?”
我失神地看向对方,张了张嘴。
我叫程尚恩。
可是我不敢说……
一直都不敢。
从始至终,那人给我的魔靥(ye),每一个细节都是一辈子的。
我吸了一口气,松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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