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活人,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白子濯在这时竟是觉得更冷了,鼻尖隐隐闻到什么幽香。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季玄道友,季玄此时正用手指摩挲着手中笛子,瞧起来好不淡定。
白玉笛在手中翻转一圈,季玄浓密纤长的眼睫低垂,细细打量那温润洁白如羊脂的笛子,冷漠的话语倒是毫不留情地道:“无需我凭借什么,死人就是死人,哪怕看起来再如何活蹦乱跳,都不过是一堆腐肉。”
白玉笛骤然递在唇边,指尖微动,悠扬诡异的曲子便从季玄唇边溢出。
眼前场景转瞬间就发生了大变化,山庄还是那个山庄,屋子依旧是那个素雅的屋子,只是房间中的人变得大不相同,难以想象这些人已经肉体腐烂,白子濯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无数白蛆在蠕动,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腐臭味。
这场景大抵能让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直接吐出来。
白子濯浑身顿时寒毛倒竖,倒不是因为这恐怖的场景,而是庄主夫人顶着腐烂到看不出原貌的脸,正在十分气愤地说着什么,脸上好几条蛆随着她说话的动作掉了下来,这可比单纯的腐肉吓人得多。
白子濯最后将目光放在庄主身上,看起来大腹便便的庄主此时竟是庄内所有人中看起来最正常的一个,他拥有着正常的身体,但他的身体旁边竟是有无数的蛛丝正黏着他身体的多个部位。
修行这么多年,白子濯不可能看不出来庄主已是一个将死之人,身体还被什么东西吸着最后的一点生机。
季玄悠扬的笛声在达到一个高潮之后蓦然停止,将白玉笛从唇边放下,季玄对着眼前场景适应良好,唇边还带着笑,“瞧,小小障眼法罢了,看来白道友还有待提升。”
白子濯用一种格外艰涩的语气道:“我倒是希望从未瞧见过。”
庄主盯着自己夫人的模样,以及身边奴仆那身上掉蛆的恐怖模样,擦汗的手擦得更勤了。
“夫人。”庄主勉强叫了一声。
夫人还在指责白子濯就是不想帮忙,还专门找了人一起来欺瞒戏弄他们。
“夫人。”庄主又叫了一声,犹豫片刻,到底是克制住害怕,拉住夫人的手,给了曾经的娇女子现在的腐烂身体一个拥抱,他沉声道,“夫人,别说了,其实你早就死了,而我也要死了。”
“夫,夫君。”庄主夫人拍了拍庄主的肩膀,安抚道,“你不要害怕,这只是这些修士的小手段,障眼法,让我们以为我们真的死了。”
“夫人,可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正常,十多天前我就发现你滴水未喝,一开始我只当你太过于惊慌害怕,好言安慰,让你多吃点东西,可你每每满口答应,然后眼神涣散地把东西都倒掉了,然后骗我你已经吃了,再后来我索性也不吃了,把以前购买后闲置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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