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打开房门,便见孔商提着个食盒站在门口。
未料到人在直接大剌剌杵在门口,房门打开便见一道黑影,不免被吓一跳,待看清人后,安知虞没好气地瞪一眼去。
“大晚上不睡觉你站这儿作甚么?”
孔商垂着头,恭敬回道:“回世子妃话,属下来送晚膳。”
“我不饿,拿走。”话虽如此,可眼神却忍不住朝食盒瞟,先前疲惫劳累,倒还不觉着饿,这会儿睡醒一觉,人也恢复了精神,肚子更是嚣张得开始唱空城计。可有时候人一犟起来,脑子这玩意儿,就不怎么管用了,非要口是心非的说不饿。
孔商顿了顿,又道,“这是属下方才从城中最好的酒楼买来的几样膳食,都是师傅现做的,还热乎着,世子妃既然醒了,
不妨赏脸先用一些?”
他说着,还将食盒一捧,在安知虞再次开口回绝前,率先一步揭开盒盖,“若是世子妃这一路消瘦了,回头梁嬷嬷可又要责备属下照顾不周了。”
几道精致菜肴,观之便令人食欲大振,于是安知虞原本要赌气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只道,“罢了,看在你跟在我身边近一年来,还算听话识趣……”
言外之意,给你这个面子。
孔商退出来时,轻轻阖上房门,才松了口气。若是世子妃不肯赏脸,他还真不知该如何跟世子交待。这小两口闹别扭,他可不想跟着遭殃。
用过晚膳,又盥洗一回,外头打更声响起,已是戌时末了。
房门外有脚步声,令安知虞不由得侧耳细听,可那阵足音却顿在廊上,没了动静。有微弱光线透过薄薄一层窗户纸,落下一道清隽剪影。
她自然是认出那是谁的身影。
本还在纠结,若是他进来了该说些什么,可不等她纠结出个所以然来,那道身影停留片刻便又飘然而去。
顿时她也说不上究竟是松了口气,还是略有失落。
脑子里面混沌一片,最后干脆又蒙头睡下了。
已离上都那么远,她也知此事断无转圜余地,索性也就死了心,罢了,不就是去一趟漠北云州么?权当是远游一趟好了。
入了幽州后,行刺之类的事情便未曾发生过,行程稍微缓了下来,加之安知虞受了伤,又不习惯车马颠簸,不似之前两日那般奔波赶路,但宋惊唐却一改往日时不时的不正经,如今见她都是一副冷脸。
安知虞只暗中思忖,这人还挺记仇。
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过了幽州,再到营州,入云州地界时已是十日后。安知虞腿上的伤算是好得差不多,即便娇惯,毕竟也只是皮外伤而已,这十日时间,怎么着也结痂愈合了。
入云州后便弃了马车,改骑行,依旧是俩人共乘一骑,直到入了夜,才抵达一处地方。
安知虞借着月色灯火,看清此处后,不免一愣,宋惊唐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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