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55章 凡尔赛宫_刺青与蛋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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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酒。

  窗外灯火煌盛,杜副市长的车很快开走,李桡支着头靠在窗台上,难得的有些意兴阑珊,提不起劲儿来,似乎真的要回圈子里玩一玩了,她想。

  她点了一支烟咬在唇边,右脚又开始丝丝缕缕的疼,像是不甘的提醒与抗拒。

  桌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

  “喂?”李桡接了,随口应道。

  电话那边很久没有人说话。

  李桡取下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显示,是本地的陌生电话号码,并不在通讯录中,她啧了一声,又扣回耳朵边,不耐烦地说道:“谁?说话!”她并不担心是打错了电话,平城这地界,没人会打错她李桡的电话。

  那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在黑暗中起起伏伏,像蚀骨的□□,足尖的伤痕,存在感并不强烈,但是鲜明,细细密密,纠缠不休。

  李桡立刻就知道了对面人的身份。她冷笑了一声:“回了局子以后,怂成了这样啊,齐警官?连招呼都不会打了?”

  齐宪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压得极低,他不抽烟,也没有酗酒的习惯,不像李桡的烟嗓,哑哑的被烟酒腐蚀得不成样子。齐宪有一把好嗓子,冻过的矿泉水一样,清淡,又凉凉的,说话的时候,喘息的时候,甚至是那天在床上哽咽的时候,都十足的诱惑。

  他立在局促的杂院里,四周的邻居都睡下了,他不敢大声,只好低低地压着嗓子,沉默了良久方才问道:“脚,好些了吗?”

  “啊,你说那个,”李桡仍旧坐在黑暗里,手里把玩着一枚钢制的打火机,机盖被她的大拇指掀开又合上,在黑夜中发出喀喀的响动。滚石一滑,冰蓝色的火焰燃起,她吸了一口烟雾,将头靠在玻璃上,那玻璃蒙了一层水雾,沾了几滴在她的睫毛上。她随口答道,“托福,齐警官骨头够硬的,我踹过门,踹过柜子,踹过桌角,头一回把脚趾踹断。”

  齐宪不知道怎么说话,他有些难堪,右手轻轻抚过胸前缠绕的绷带,那里有一根肋骨裂开了,被强力绷带勒住,绷带勒得太紧了,压迫着心脏,他时时感到心脏一阵疼痛。

  传言世界上的第一个女人,就是上帝剖出男人的肋骨捏成的,这个想象有些不合时宜,但是齐宪控制不住,他急切地想抓住一些,来找到和那个人的一些关系,电波,回忆,甚至是伤口和疼痛。

  他身后突然爆发了一阵声响,屋里的床头柜被人踢翻,杯盘碗盏碎了一地,叮叮当当一片狼藉,他母亲在门后疯狂喊闹,用额头撞击木门,不住声地用很难听的话骂他,骂他死去的老爸。

  齐宪感到很难为情。虽然李桡已经见识过一次,但是在两人已经隐隐站上了对立面的此刻,将自己生活中最苟且不堪的一面□□裸展示给她,还是让他感到很难堪:“我……我妈又闹起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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