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小声感叹的一句话,她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
“贺听南,缝伤口的时候医生要给你局麻,你为什么拒绝了?”油菜yuaiz受伤本来就够疼了,缝针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局部麻醉,贺听南这么深的伤口,缝合的时候居然没用麻醉。
她还记得医生那句原话是真是个狠人,没用麻药缝合,居然一声都没吭。
贺听南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毕竟这事他没有特意说出来。
“也不为什么。”他随意道,“我是麻药敏感体质,局麻之后也能睡很久,太麻烦了没必要。”
睡觉没什么,但是醒来之后她可能就又不见踪影了,这才是他不想用麻醉的原因。
薄欢没有对这个理由提出异议,只是淡淡道:“下次别这样了。”
“好。”
即便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听在他耳里也一样是暖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气氛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贺听南想起来他下午刚看到薄欢吊在空中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原来不是恐高吗?遇到这种戏为什么不告诉导演直接用替身?”
本来时间已经不早了,薄欢本来都有点困了,听见他的话之后困意消散了许多。
“……你记得我恐高?”她神情有些复杂,“那你还记得我恐高是怎么来的吗?”
贺听南的青春期是真正的人憎狗厌。
年纪小又叛逆,说话做事无所顾忌,老师家长眼里的问题学生。
初三那年,临近中考的前半个月,他带着一帮哥们忽然出国去了贺家一处私人岛屿度假。
他走的时候带走的还有对此完全没有准备正在备战中考的薄欢。
被塞上私人飞机,经过长途飞行,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南太平洋岛上了。
这帮人完全不顾忌半个月之后的中考,在岛上吃喝玩乐,跳伞、攀岩、潜水,做各种疯狂的极限运动。
而她作为这一群富二代里面唯一格格不入的普通人,当时的心情如何,她已经不想再回想了。
这些人即便是中考成绩不好,他们也照样有着光明的未来。
只要不是出大问题,他们以后也会像自己的父母一样处于这个国家的上层阶级。
没有人会考虑一个小跟班的心情和前途。
就像是以前无数次那样,贺听南走到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
他的任性大部分时候都需要她来买单。
这还不算什么,她带着自己的书包,照样可以复习功课。
但这帮人却看不得她这么低调,逼着她一起玩,贺听南对此也没有意见。
也是在这里,她体验到了人生第一次飞机跳伞。
具体的她已经不想再回想了,她的恐高也是在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心理阴影。
总体来说,这次在岛屿上的一周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也更加明白了人跟人之间的差距。
贺听南自然也回想起了以前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如果可以,他真想回到过去狠狠给十几岁的自己来几拳。
他后悔啊,悔到连五脏六腑都在绞痛着。
可年少时候造成的伤害已经存在了,想要弥补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汇成一句深深的歉疚。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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