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了一句极为简短的话,但又充满了难以想象的致命威胁性:
“刘秀当为皇帝!”
这样的事,刘秀几人还在去往长安的路上,根本无从知晓。
但身在舂陵的刘縯,却是从门客耳中,早有耳闻,
“刘秀当为皇帝!……”
“这话传遍了长安城,那些豪门宗族内部,更是人尽皆知!”
“该死!该死!究竟是谁在乱嚼舌根!”
刘縯身在府邸,看着手中的竹简秘辛,一时间神情充斥了愤怒,
愤怒之余,更多的,是对远方的担忧,
自从刘秀从舂陵出发之后,刘縯的心中,始终挂念无比,
甚至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危机要来临一般。
在这些时日内,刘縯始终在反复回想,究竟有没有什么地方落下了纰漏。
当得知这流言传遍四方之后,
他早早派出门客,去四处调查,究竟是谁做了那始作俑者,
“伯升兄,查到了。”
刘縯府邸的大门被推开,
一人匆匆来报,这是刘縯手下的亲信之一,
“查到了?”
刘縯惊异转身,“究竟是谁在胡乱编造?”
门客拱手,恭敬奉上手中调查的资料,
刘縯简单翻阅,就已经知晓答案,
“济阳县当时的管家……”
“原来是他!”
刘縯想起这早就被刘府遣送辞退了的老管家,
随即抬头,“此人现在在哪?”
“听城西的人说,那日这老叟在酒肆打了酒,同食铺的人吹嘘一番,便睡倒在桌案。”
“直到日落收了铺子,方才转醒。”
“回城西住地的路上,一个不慎,摔在了深坑里,没了命。”
门客的回复听在刘縯的耳中,
“死了?!”
刘縯眼神一收,随即点点头,感慨到:“死了也好。”
“死无对证。”
念此,刘縯心中的担忧,暂且舒缓了些许,
他长舒一口气,遥望长安所在的方向,
口中喃喃道:
“三弟,此去长安,到底是危险重重……”
“你可千万小心,莫要出事。”
……
画面一转,来到刘秀这边,
来歙读了十年的太学,对于去往长安的路,早已经是再熟悉不过,
有了来歙这熟门熟路的向导,一路唠叨不停,
过了小半月的时日,刘秀一行,终于顺利抵达了长安。
只不过,他没有立刻前去太学报到。
在这之前,他还有事要做,
拜码头,认亲戚。
刘秀所要拜谒的,是刘氏一族的两位故交。
一是为了替舂陵刘氏,联络跟长安故交的感情,
而是拜拜码头,找个靠山。
大树底下好乘凉,
求学时日繁多,若是在这期间,刘秀在长安闯出事端来,也还有人帮忙摆平。
而且话说回来,刘秀要拜谒的这两位,基本上,只要他不去谋逆,亦或是杀了什么高官豪强,其他事,全都可以在这二人手中摆平。
这两位故交,
其中一位,是刘秀的叔父刘良以往的至交好友,
眼下位列当朝大司马,严尤。
那可是大司马,三公之首,位置在宰相之上!
相当是仅次于皇帝的第二把交椅!
刘良当初跟严尤,同在长安任职郎官,相识于微贱,私交格外深厚。
在刘秀的父亲刘钦早逝,一家人投奔刘良期间,
刘秀没少听叔父刘良提及这位故交严尤。
“我生性急迫,凡事都要立刻去做,不能拖着,不然总觉得是块心病。”
“严尤不同,他只会摇头,干什么,都要考虑个一二三,直到拖到最后一刻,千万个细节,千万种思量都考虑到了,他才肯动手。”
“想来,这就是他能到今天这个位子的缘故罢了。”
刘良时常这般感慨。
至于另外的一位,是舂陵刘氏的世交,
司隶校尉陈崇。
司隶校尉一职,论官职的品级,在大司马之下,
但是不可小觑其位高权重的本质!
完成成就——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就曾经兼职司隶校尉,
而建立了蜀汉帝国的刘备,他的三弟张翼德,也身兼司隶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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